霞光万道,药王谷里每一座丹炉都像是裹着一层金光,青烟袅袅盘罄升入半空中。丹炉通常分为上下两层,下层熔炉里火苗熊熊燃烧,通过一道由铜楔子掌控开关的管道,将热风吹入上层药炉里融化草药,混入修士的灵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门徒们每天一大早卯时未过就得开始炼丹,一颗颗黑亮的丹药被从炉子里取出来“旮旯旮旯”地填进一只只玻璃瓶里,再塞上一团葡萄藤晒干压制成的塞子,贴上药王谷出品的商标,每天就能有上百瓶流通整片修仙大陆,上至朝廷官府,下至民间行医的郎中的药箱里;无论是风寒咳嗽,还是脏腑败坏,只要病人一瞧见这蓝底红字的标签,就会不由得舒一口气。
药王谷的每一个门徒就像是一枚铜楔子,卡在丹炉里默默旋转着。倒不是说有多么缺一不可,毕竟烂了一枚还能再换上一枚新的。他们兢兢业业地转着,保证着药王谷上的安泰昌盛。没有一点儿差错,也没有丝毫浪费——就连炼丹剩下的那些残渣废料也不放过。傍晚时分,丹炉一座接着一座熄了火,装着货物的缆车挂在臂膀粗的钢缆上缓缓消失在紫红色的天边地围着底下的大桌坐开。
往麻布袋里塞了棉花做成的坐垫坐起来并说不上舒服,但大多数人甚至分配不到这样一张垫子,面前也是清一色的蔬菜,叶子煮烂了,泛着令人食欲大减的土黄色。
一个脑袋上有伤疤的大汉替林云熙酌酒,又将烤得外焦里嫩的土鸡切成两半,分别放到两人面前。林云熙注意到下座上的孩子们正吮着手指,眼巴巴地望着他盘里的饭菜,便招呼他们过来分走一大半。疤头不乐意,但在林云熙面前,他也不好发作。孩子们一拥而上,迈奕也不馋这几口饭,便也大方地把食物分给他们。这一通下来,两人面前的小餐桌上就只剩一些少得可怜的煮豆子和黄芽菜。不过迈奕一点儿都不嫌弃,把软趴趴的豆子夹进馒头里啃得津津有味。
林云熙吃完面前的饭菜,端着茶杯抬起头随意一瞟,差点把茶水喷出来——只见迈奕两腿一岔,用一根红绳系起的麻布裙下,两条蜜色的大腿光溜溜的,竟是什么都没穿。他裙摆本就只够堪堪遮住臀部,从林云熙的角度看过去简直就是什么都没挡住,连那两瓣胖胖的肉户和挤压在臀肉之间粉嫩的小穴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小桌板能挡住两侧的视线,这整个屋子里的人怕不是都要将他看光了去。
然而迈奕本人毫无自觉,还捧着大碗夯饭。一个人从他面前经过,他大概是觉得两条腿伸在外头挡着别人走路了,干脆盘起双腿。林云熙虽然立刻别开了眼神,但那肥软的花瓣绽开后露出的暗红色肉道,还是不可避免地落入他的视线里。他涨红了脸,尴尬地点了点桌子,想要提醒对方,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
直接挑明,太不给人留面子;但若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又显得不知所云。正当林云熙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时,迈奕注意到了他的纠结,趁着村民们正对酒当歌的空隙,起身爬到他身边坐下:“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头绪?”
林云熙被突然靠近的热气惊得往后退去半步,接着在迈奕疑惑的眼神里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迈奕在问他疟疾的事情,更是羞愧难当,垂下眼睫道:“还没有。”
“我看你那么认真,还以为你想到什么了呢。”迈奕耸了耸肩,带动着那对丰满的乳房轻轻晃悠,“没事,别太急。急了反而看得到的线索都看不到了。”
林云熙在心里质问他这都是谁的错,面上却露出感激之色:“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清楚状况,也不好擅自下定结论。我现在先给发烧的人家送去了退烧的药丸,今夜先看看效果如何。明早挨家挨户探病,若是初步判断是疟疾,再考虑接下来该怎么对症下药。”
迈奕赞叹地点了点头:“说得对,毕竟‘疟疾’本身也是村民自己说出来的,说不定是流行病,或者鼠疫呢。还是得先调查清楚。”他说着,习惯性地就抬手去摸林云熙的脑袋,揉了几把才猛地回过神来。不过林云熙倒是已经给他找好了借口:“这也是你和弟弟相处时养成的习惯?”
“哎、对,哈哈,不好意思啊。”迈奕干笑着收回手,还想开个玩笑糊弄过去,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撞,一个趔趄就扑进了林云熙怀里。两团乳房紧紧贴在林云熙胸口,能清晰感受到它们的形状,还有葡萄仁似的乳头。
林云熙顿时僵直在原地,双手下意识搂住迈奕的身子。不得不说,迈奕这具身体虽然奶大屁股大,腰却是一手就能拿拿捏住。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脂肪,捏在手里又软又弹,让人想把他的大腿折到胸前,好好掐一掐腰间堆起的软肉。
迈奕一下子僵硬在原地,正打算脱身,却感觉环绕在自己腰间的手收紧了些。抬头,对上林云熙冷淡的眉眼,漆黑的眼底却似乎在涌动什么。
“对、对不起!”林云熙后知后觉地松开手,一手握拳抵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另一只手则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背在身后,以示自己的清白。
迈奕脸红到了脖颈,摆手道:“又不是故意的,道什么歉。”
两人沉默了一会,林云熙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