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唇嘟起吹灭了蜡烛。
一片漆黑之下,应琢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依稀感受到身前人儿的轮廓。
突然,他腰间一紧——
是虞年正扯住了他的腰带,拉他向塌边走去。
应琢似是没了魂儿,思绪全都紧紧缠绕在一起,耳边的淫乱叫声仿佛都已消失不见,他只能听见身前小徒弟的假意轻喘。
脚下漂浮,随着她上了榻,虞年两手搭在他肩上,她缓缓躺下,拉着他步步靠近。
软玉在怀,应琢一时思绪都断了拍。
直到虞年伸手欲扯开他的腰带。
应琢神色一凛,拽住了她的手腕,是在阻止。
只是演戏,又何须做到这一步?
虞年看着眼前人,手被他按住,心里有些着急!
真做与假做的声音到底是不同,隔着衣衫发出声响与真的肉体相撞那能一样吗?
更何况外面那人还是个修士,虽然应琢说他大概只是练气,但炼气期修士神识少则也能探出十数米,虽不像应琢那样能辨析风吹草动,但物品挪动的轮廓他却是能分辨出来。
像小说话本里写的那样,男女主半夜摇床想糊弄其他人,在这修真界里根本走不通啊!
在一片黑暗中,应琢月白的身影显得格外明显,他覆在她身上,手中还紧捞着自己的腰带不肯放手。
怎么这映月宗的一个个都这副德行,命都要没了还在死守贞操!
虞年心急,小手轻轻伸进应琢衣袖,轻而缓地在他胳膊上写下一笔一划——
“假”。
这不仅是在告诉他,隔着衣物二人行径会显得太假,也是在告诉他,二人只需演一场戏,都是假的罢了。
虞年望着应琢,随着她一字落下,身上人眼睫轻颤,长睫盖住了他眼底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虞年才终于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力松了松。
屋外还有人在偷听,她也不多废话,一手解开应琢束在腰间的长带,转而覆在他眼上,遮住了他全部视线,随后又叁下五除二祛除自己的,如此这般也给自己系上。
他二人毕竟还是师徒,危情之下演一场戏倒是可以理解,但还是莫要看对方身子了吧。
虞年此刻忽然想起她给宋亓一下药那晚,应琢便见过赤身裸体的她。后来在明州城客栈中,自己不小心在浴桶中睡着,却是身着里衫在榻上醒来,想来应当也是应琢做的。
她长叹一口气。
都是孽啊
黑夜吞噬了应琢全部的视线,布条遮在眼上,眼前只有一片茫然的漆黑。如今他是凡人,感官再也不似从前那般灵敏,可他清晰听见了虞年的叹息声。
她应当,是不愿的吧
若非自己主动寻来,虞年直到现在,应当都是不愿见他的。
应琢思绪纷乱,鼻尖溢着的都是少女的清甜,她有意不想让二人触碰,因此此刻虽俯身在她上方,实则还留有空隙,是根本没有碰到。
他听见虞年微微抬身,小手轻抚在他的背上还在向下划去,她贴在自己耳侧,温热呼吸喷洒,“冒犯了,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