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广袖流仙裙应该是浅色的吧?”这下子小厮更是吃惊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将军,这京中时兴的广袖流仙裙,一条裙子便价值千金,都是些靓丽色彩,主要以嫩粉淡绿鹅黄天蓝为主,之前也要人穿大红色的,可是穿不出气质来,到显得庸俗,红色穿的人便少了。您?您要买?”崔珝没听见他后半句,只在心里默默盘算着颜色。依着迟兮瑶的性子,是不是越是难驾驭的颜色,她便越喜欢?“你去瑞王府给我弄一张明日瑞王府百花宴的请帖,再去给我买身暗红色的衣服。”崔珝望了望明月,语气淡淡。说完,他像是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一般,也愣了愣。“停下来。”崔珝在心里挣扎了一番。挥了挥手。“快去快回。”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激不尽这一夜有人为了寻件春装跑断了腿,有人抱着玉枕睡得香甜,也有人一整夜都在挨骂。宰相郑锐临近傍晚时分才自宫中回来,他也是自知自家二郎闯了大祸,今日散了早朝便早早跪在了御书房。皇帝倒是没有为难他,但也未搭理他,生生让他跪上了六七个时辰,等到暮色四合天色将晚,才仿佛刚刚看见他这么一号人一般,随意敷衍几句,便让他先行回府了。帝王心思无人能猜,更何况是个心有沟壑的帝王。偏偏自家那个蠢笨如猪的夫人和次子,自以为皇帝这些年对英国公府发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将建宁大长公主贬去了偏远之地,是不会轻易为迟兮瑶动怒的。可是他们不懂,这些年来,皇家寺庙里,香火不断,皇帝隔三差五去看的,恰恰就是迟兮瑶那个早逝的母亲。他一个荥阳郑氏旁支,好不容易爬上了如今的高位,也顺利取了琅琊王氏女,怎么偏偏娶了最蠢笨的,又生了个蠢笨的。一大家子的生死,差点就要被这对愚不可及的母子给断送了。郑锐气急败坏,自宫中回府后便大发雷霆,嚷嚷着要动用家法。郑容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他被王氏护在身后,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整个郑府鸡飞狗跳了一通,王氏护子心切,开始责骂自己的夫君无能。“老爷如今做了宰相了,威风了。怎么不想想当初落魄之时,来我王家求娶的模样了。现在开始耍一家之主的威风了。”“若不是你无能,咱们二郎一表人材,用得着去跟那泼皮破落户结亲吗?”在王氏心里,自己的儿子天上有地上无,迟兮瑶连自家儿子的脚趾头都配不上。还是个不能容人的,哪个男人没个通房妾室,她竟敢说决不允许外室进门,这样的泼辣妇人,他们王氏才不稀罕。郑锐被气得发抖,但又拿自家夫人半点法子也没有,对着郑容骂骂咧咧一顿,气得把自己锁进了书房。见自家父亲进了书房,郑容刚刚松了口气,门外又来了廷尉府的人,非要说他曾去过烟云坊,要请他去烟云坊问话。可等他到了廷尉府,却只让他独自一人在阴暗逼仄的囚室里待着,连个来问话的人也没有。他就这样坐在腐烂发臭的廷尉府大牢,听了一夜的审讯声和囚犯们的鬼哭狼嚎。天刚擦亮,便有人来将他放了出去。莫名其妙从廷尉府惹了一身血腥气,郑容一贯梳得油光水滑的发髻也都乱了。更不凑巧的是,他辅一出廷尉府的大门,便有一盆污秽之物不知从何处而来,直接浇在了他的身上。郑容平日里最重仪表,哪里像此刻这般狼狈不堪过,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不容易盯着满街嫌弃的目光回了郑府,那外室又闹了起来。≈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