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才放华都发展百年,直到今天。“现如今,华都借助那些入驻富商每年缴纳的进门费,逐步完善守卫力量。它占据了绝对的地势优势,里面聚集的又是来自天下各地的富商,各方势力都有,敌我难分。“因这种种原因,华都得以在三国交壤处保全自身,渐渐的缔造出一个商界传说。”说到最后,萧望舒笑了笑,平淡的语气让阮富鑫心中的激动也随之冷静下去——“你记住,金钱,在权力面前,在铁骑之下,一文不值。”钱币的本质是商品,它只是用来衡量市场的。而权力,铁骑,这些东西足以踏破市场。“属下谨记!”阮富鑫低下头,声线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激动,而是隐隐的颤动。在商人心中,华都是金钱神话里的天府。现在,他所追随的人正在教他,这天府可以侵占,这神话可以踏碎!华都是他们的下一站。“我这儿还有个事,你派人去找些江南商队打听打听。”萧望舒突然开口。阮富鑫说着:“小姐请讲。”“穆尚书令的平妻,也就是穆书皓和穆筱筱的生母,他们兄妹的生母冯氏来自江南织锦世家。“你派人去查查,这个冯氏家族在当地除了锦缎生意之外,还有些什么别的生意。”阮富鑫立刻应下:“是。”“还有一个,父亲当年带兵出征,东征西讨粮草紧缺,才纳了当时江南粮商的女儿罗氏,也就是萧盼安的生母,我们相府那位罗姨娘。“前几日过年闲谈,我听母亲说,近些年罗姨娘母族那边的生意一落千丈。你也一道去查问查问,看看是什么情况。”“是。”阮富鑫再次应下。 甩手东家(2)两人谈完正事,萧望舒刚让阮富鑫回去忙,结果阮富鑫前脚才走,萧定北后脚就来了,被秦泰他们拦在包厢门外。“四妹,你这些护卫管得挺严啊。”听到萧定北的声音,萧望舒只感觉她脑仁抽疼了一下。“放他进来。”得到萧望舒的应允,秦泰他们将人放了进去。田怀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萧望舒解释:“这位将军说是小姐的三哥,在楼下点名要见小姐,草民拦他不住。“见阮掌柜下楼离开,草民想着小姐的事忙完了,便将他带上来了。”不过看他们小姐这副表情,还真不像是亲兄妹。他们小姐看到萧平南统领的时候,那也不是这副表情啊!萧望舒揉了揉眉心,朝他说着:“知道了,你下去忙吧。”“是。”田怀恩躬身退下。萧定北进了包厢,那是半点也不见外,直接拖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看向远处的马市跑场。“我上次回来那马市还不是这样呢,听二哥说是你找他帮忙让人整改的?”这么多天以来,萧望舒第一次听到萧定北夸她:“仔细一看整得不错嘛,四妹,这生意做得有模有样的啊!”“三哥来找我什么事?”萧望舒直接问他。萧定北顿时垮起个脸,“听你这话说的,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瞧瞧你这个闲人,你还半点不领情。”“难为三哥了,百闲之中无聊到跑来找我这个忙人消遣,你怎不去找你七弟八弟?”萧望舒问得很是直白,萧定北听完都被她噎了会儿。“七弟在背书,八弟在练武。”“敢情是看二哥和两位弟弟都忙着,三哥没处消遣了,才来找到我这个妹妹。”“什么话!”萧定北朝她摆了摆手,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这时,一阵饭菜香味钻进他鼻腔。罗兴端着两菜一汤走进来,把托盘上唯一的一碗饭端到萧望舒面前,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萧定北。萧望舒那是半点也不尴尬,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四妹你吃什么呢?”“吃饭。”萧望舒头也不抬的答着,往饭碗里舀了一勺熬得浓香的老母鸡汤。罗兴都替萧定北尴尬住了。他有替人尴尬的毛病。“属下告退。”
罗兴正要逃离这尴尬的氛围,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萧定北喊住他,说着:“等等,你再去拿副碗筷来,我陪四妹用个膳。”真是好一个陪啊。“三哥太客气了,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三哥这脸皮也不薄。”萧望舒说着,转向罗兴,吩咐他:“再添副碗筷吧。”“是。”罗兴抱拳退下。常说吃人嘴软,但萧定北这嘴还是挺硬的,走到萧望舒对面坐下,说她:“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三哥陪陪你。”“那还真是辛苦三哥了。”萧定北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萧望舒没和他继续斗嘴,细嚼慢咽,咽下嘴里的菜之后转口问他:“听八弟说,萧峪堂叔好几次邀三哥去他府上?”“别提,听着头疼。”萧定北赶紧打断她的话,“我又不想过去,正愁怎么拒绝呢。”说完,他又朝萧望舒问:“反正我过几天就要动身回边关了,不如就说我忙着收拾行装?”萧望舒嘴角一抽,反问:“相府有下人伺候,什么行装需要你亲自收拾几天?”“也是。”萧定北也觉得这借口稍微假了点,又问,“那不如说我在府上陪小娘得了?”“与其找这些由头,随时可能被拆穿,不如直接去萧峪堂叔府上坐坐。”萧望舒喝了口老母鸡汤,眉眼直接舒展开来。萧定北坐在她对面咽了一下口水。“萧峪堂叔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父亲都无可奈何,我去了能干什么。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好听,说着说着吵起来了,岂不坏了族亲情分?”“他是长辈,他说什么你听着也就是了,何必当面和他争个高低输赢?”萧望舒说这话的功夫里,罗兴也给萧定北上了一副碗筷,然后躬身退下。有了饭吃,萧定北一时间也忘了反驳萧望舒的话。萧望舒继续诱导:“我听说在军中,萧峪堂叔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