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脸色越来越黑,尉迟彦轻飘飘地叹了口气,继续说:“商户之间都是些生意事,各凭本事罢了,也没有什么作不作对的说法,冯东家实在想多了。”阮富鑫和尉迟彦的态度摆在明面上,没有半点愿意松口的意思,那冯东家也不愿留在这里自取其辱。“罢了,既然月三东家这么说,那我就不多为难你了,先行告辞!”那冯东家直接起身,往外走去。恰在此时,店小二进来奉茶,迎面碰见那冯东家出门。还不等他走上前见礼,那冯东家直接从他身边走过,肩膀撞开他的身子。店小二被撞得侧开身子,手中端茶的托盘没有端稳,盘上那两杯茶直接朝着尉迟彦甩过去,精准命中。 因利而制权(3)烫手的茶水浇了尉迟彦一身,从腰到胳膊再到手无一幸免。尉迟彦被烫到,手里那对对狮手球直接脱手,磕上桌角之后又砸在地上,在地上蘸满茶水,灰扑扑地滚了老远。“三当家!”小二吓得不轻,上前用袖子给尉迟彦擦他身上的茶水。“完了!”尉迟彦也吓得不轻,来不及管自己身上,直接起身去捡地上那两颗对狮手球。那两颗手球不止脏了,被热茶浇了,还在刚才掉落的途中磕坏磨损了。尉迟彦捡起它们的时候,手在抖心在颤。完了!——此刻的阮富鑫刚到将军府,脸上扬着他那标志性的狐狸般的笑容,身后好像有几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在空中摇晃。显然,这会儿他还不知道锦衣门里发生了什么。将军府的管家领他走到前厅,萧望舒已经坐在厅内候了会儿。见他进来,萧望舒放下手中的战报,先听他汇报完。汇报完月氏商户的事之后,阮富鑫才开口询问:“瞧郡主今儿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萧望舒笑了笑,直接把手里的战报递给他。很快就要传扬开的战事,提前看一看没什么。“父亲摆下一场鸿门宴,本欲在宴上诛杀乌国国君,但碍于乌国已经做足准备定下储君,杀了国君影响不大。新君上位只会让乌国上下同仇敌忾,更难攻破。“碍于这些,父亲在宴上并未动手。不仅放乌国国君离开,还与他们定下了求和条件。“因为父亲提出的条件十分刁难,可以说是狮子大开口,乌国国君还以为战事就此结束,虽有些舍不得财宝土地,但还是答应了父亲的要求。“就在他们浪费气力备好父亲要的东西之后、开城门运送金银财宝之际,我方大军的先锐骑兵直捣城门,冲破城防。”毫无疑问,萧鸿倒头一戈,不止得到了那些财宝,还攻下了敌军城池。阮富鑫边听萧望舒讲,边看完战报,随后赞叹:“宰相带兵打仗当真如传闻所说,自成一家,毫无章法可言。”“势者,因利而制权也。父亲向来只遵这一条,根据现况随时调整作战方式,从而获取最有利的战果,这就是父亲的章法。“也可以像你那么说,父亲的章法,就是毫无章法。”萧望舒说着,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笑意盈盈。阮富鑫脸上的笑意也随她加深了些。“章法什么的都不用管,只要能取胜就是好战术。宰相如此善谋善战,想必离凯旋之日不远了。”宰相是郡主的生身父亲,父女两人感情深厚。只等宰相结束此战得胜回朝,郡主在魏国岂不是直接横着走?郡主如此得势,他们就跟着鸡犬升天呗。萧望舒听完笑了笑,转口问他:“冯氏商户那边的产业收购得如何?”“最多三个月,再有三个月,等我们下一批粮米收购上来,户部拨款,就能吞完整个冯氏商户的产业。”≈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