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看向自己那炽热的目光,连忙用手挡住自己的下边,试图转过身去,不过,这样也更加方便杜侑安为他洗澡。
暖和的水淋下来,杜侑安的手不断在他身后的隐秘处游走,一遍遍清洗着被自己狠狠蹂躏过的地方,待洗的差不多了,便又将其抱回了床上。
他很想继续做爱,但出于对柏一一的心疼,又不得不忍着,只能抱紧他试图入睡。
可柏一一的泪水却没停过,他能听到柏一一不断抑制却还是会发出声响的哭声,内心百感交集,最终不得不在其耳边安慰。
“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别哭了,我们睡觉,好不好?下次我温柔点,行吗?”
柏一一没有说话,哭声却越来越低迷,杜侑安满意在他后颈上亲了亲。
“晚安,宝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屋内,柏一一被这刺眼的光照得极其不舒服,感觉全身都好疲惫,只想躺着。
实在被光刺的难受,他才极不情愿地慢慢睁开疲惫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好陌生,陌生的房间装修,陌生的床头灯,陌生的窗,无一不在提醒他昨晚在这儿发生过的事。
浴室稀稀拉拉的水声传入他的耳中,更让他清醒了几分。
就在他发呆的片刻,浴室的门被打开,杜侑安下半身裹着浴巾走了出来,柏一一立刻别过脸去不看他,还将被子裹紧了些。
“哟,害羞了?”
杜侑安坐到床边,用宽大的手掌捏住他的脸,将他的脸硬掰过来,露出温柔笑意:“昨晚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怎么这会儿却不敢了?”
“放开我。”
柏一一甩开了他的手,他极其厌恶杜侑安用这种侮辱性极强的动作对待他。
杜侑安的理智被他语气里的怒意拉了回来,现在他才是主导者。
“还矫情上了?”
他一把拉过柏一一的后勃颈,强迫他看向自己,眼神狠决地说:“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现在没资格给我摆脸色。”
柏一一被他急速地转变吓到了,前一刻还满眼温柔,下一刻就能露出这种可怖的表情,他该是有多恨自己。
柏一一感到了莫名的威压,紧紧咬住下嘴唇。
杜侑安甩开了他,起身拿起昨晚放在床头柜上的银行卡,轻蔑地甩给他,“拿上钱,滚。”
柏一一知道是自己下意识甩开他时惹怒了他,可却没想到,他会用更具侮辱性的言语来报复自己。
那昨晚的温情又算什么?
男人到底是怎样的生物?床上床下可以派若两人,怀抱的温暖感觉还未被忘却,就可以做出打发小姐鸭子的那副做派。
柏一一显然是低估了自己,一千万的高价,一般的服务业人员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他却仅仅需要五年。
确实应该认清自己的位置,当了小姐又立牌坊这样的事,他应该尽量避免。
简单洗漱了下,他换上自己的衣服下了楼,见杜侑安正坐在餐桌前盯着他,他有些不自在,刚才他那样恶劣的言语还在脑中挥之不去,便不想理他,换上了鞋,准备出门。
“回来。”
柏一一的手已经在门把手上,只剩一步就能迈出这冰冷没有人气的家门,可他不能,他现在属于杜侑安,他的灵魂以及身体,都被一纸合同绑定在他身边。
深呼了口气,他转身又换上拖鞋,走到餐桌前。
“坐下。”
柏一一听话地照做。
桌面上摆放着两盘煎蛋和面包,还有一杯牛奶和甜酱。
杜侑安拿起牛奶喝了一口,眼神却未有一刻离开过对面的男人。
“吃。”
简单地下着命令。
柏一一迟钝地拿起刀叉开始食用,看不出任何情绪,活像个人型高智能机器,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只能听命于主人,却完全没有自己的思想。
“你以后住在这儿,我跟门卫说过了,以后不会拦你。”
他说得理所当然,柏一一却大受震惊,就在几十分钟前,他还叫自己滚,现在却能说出这样的话,他是有健忘症吧。
“你刚不是让我……”
还未等他说完,杜侑安就打断了他,“你拿了我这么一大笔钱,我得把你看紧了,防止你偷偷逃走。”
“你还押着我剩下的五百万呢,放心,我不会逃的。”
“最好是。”
柏一一低着头,沉默地吃着杜侑安为他准备的早餐,苦涩的内心有了些许温暖。
他不吃早餐的习惯就是杜侑安治好的,七年前,他便常常以担心他得胃病为由,给他准备早餐,当年他还是个连学费都交不上的穷小子,却愿意每天多花几元钱给柏一一带早餐,起先他还瞧不上小摊上买来的包子油条,尝到味道不错后,再加上是他特意买来的,也就渐渐喜欢上了。
这些年,虽然过得风餐露宿,柏一一却没把这个习惯丢了,哪怕不吃午餐或晚餐,早餐也是一定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