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只紧紧地抓着崔安实的手臂,一下怯怯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安实……”
“我和幼卿出去看看怎么了。”在京城里,豢养贱妓的达官贵人不少,崔安实也是见过有的权贵夫人带着家奴去打杀躲在酒楼客栈g引自己丈夫的贱妓,可一个大男人不顾自己颜面这么大咧咧地出来抓j却是第一回见到,男人不免好奇起来。
只见一个衣裳不整的妇人扑了过来,跪在自己跟前,刘奎元愣了一下,心里哇凉哇凉的,可是仔细看去这夫人虽生得相貌不错,却并不是自家桃儿娘子,刘奎元只摇摇头。“你弄错人了,我找桃儿,你不是我娘子,快滚吧!”
闻言,那妇人只慌乱地起身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她家那丑汉子,模样还挺健壮英挺的,不过一想到这人是来抓j的,这小妇人紧张得不得了很快便跑了。
才把厢房门掩上的崔安实只眉头紧皱地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刘奎元,嘴角不自然地ch0u了ch0u,心想这蠢货不正是之前在锦州城遇到的那个么?
刘奎元也认出来崔安实了,忙上前同他打招呼。“哎呀大兄弟,咱们可又遇上了,你说咱们怎么那么命苦呢,老是跑了婆娘,我婆娘昨天夜里偷偷跑了!你婆娘可回来了?”
崔安实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忌讳别人妄议苏幼薇,没想到这没眼se的家伙一开口就揭自己伤疤,男人只冷冷地瞧着他,又沉声道:“劳刘兄挂心,夫人她好得很!”
听见这话,刚跑了老婆的刘奎元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嫉妒,嫉妒!别人的老婆都回来了,他的娘子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说说,现在的nv人是怎么回事,拿银子天天供着,好声好气的伺候着,还不安分,一天天的就想着跑……肚子都大了还要跑你说气人不气人?”刘奎元真是越想越气,只将手中的割刀扎在了门边上,不住抱怨起来,“难道娘子真是生气了,气我跟别人睡了?可是我醉成那样也办不了事阿……”
看着这古怪又忧伤的汉子,苏幼卿都忍不住满头黑线,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里头传来姐姐剧烈的呕吐声。崔安实也听到了不免担忧起来,可是眼睛却不经意间扫到那小割刀的刀柄上,只觉着上头系着的不l不类的缨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刘奎元这时候也听见了里头传来小妇人的动静,只抬起头来对着崔安实道:“怎么?你家夫人也怀上了?咱们还真是巧阿!”
闻言,苏幼卿一下子变了se,只气恼地甩了甩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姐她是水土不服。”
“哎呀呀,一听你这小兄弟就是没经过事的,nv人家吐成这样这样不是怀崽子还是什么?对吧崔大兄弟?”
正在房里吐的难受,苏幼薇听见了刘奎元的话顿时脸se惨白,只觉着手脚都有些发颤了。
“小姐……”着急地看着自家小姐,乐儿也有些慌了,只着心急不已地瞧着她。
“我怎么可能……”苏幼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怀孕了,毕竟之前自己买通了大夫骗刘奎元的,怎么可能真怀上了?可是胃里还是恶心得难受,美娇娘吓得脸se都白了。
外头崔安实他们只觉着跟这个糙汉子简直费脑子,便又把他打发了。虽说男人ai着苏幼薇更是信任她的,可是当他回过来瞧着苏幼薇那呕得整个人都脸se发白的模样,心里头不禁存了个疑问。顿了顿才道:“幼薇,待会儿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不……不用……许是水土不服,咱们身上不是都带着保济丸么?”说着,见刘奎元走了,苏幼薇只让乐儿搀扶着自回自己房里去。
相b苏幼卿的担忧,男人还多了几分疑惑,尤其是当他无意间瞄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时,整个人猛地一震,这缨络的款式手法怎么和方才那个糙汉子那么像?想到这儿,崔安实没有立刻跟着苏幼薇回房里,而是下楼去看看刘奎元还在不在。那糙汉却已经往下一家客栈去了,看来今天他不把宁县闹个遍是不安生了。
不过男人还是问了一下掌柜的。“方才那姓刘的要找的nv人姓甚名谁你们可有听清是谁?”
听见这话,掌柜的哭着脸道:“他刚才骂骂咧咧地上楼,也听得不是分清,好像好像叫柳桃儿……”
“柳桃儿……不是苏幼薇?”并非他疑惑太重,只是这些事情太蹊跷了,为什么那汉子出现不久,幼薇就失踪了,他们怎么找都找不见,那天在锦州撞见刘奎元,他还同自己说他娘子找到了,可是他娘子一找到,幼薇却不见了,等到幼薇回来了,他娘子又不见了,还有那个缨络……越想越不对劲,崔安实立刻着人去盯着那刘奎元这才上楼去找苏幼薇。
“乐儿,你待会儿得空去抓一剂调经泄谁的方子,还有益母草膏,都买一些……”脸se惨白忧心忡忡地坐在床上,苏幼薇只害怕地抚着下腹,想了好一会儿才狠心地说道。其实她心里头也大抵明白自己确实很有可能是怀孕了,可她现在根本不能怀孕!要怀也只能怀崔安实的孩子!想到这儿,苏幼薇只愧疚地低了下头其实若真有孩子,错的也是刘奎元,但很快又十分决绝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