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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镯(4 / 5)

,怎么又有命案又有采花贼?!

晦气的地方。

姁妤从漪门往南拐,步入松云居。

松云居最外圈由水连天廊围绕。

水连天廊西通星梧阁,东贯品茗亭和文翰阁。其再向北,延伸至鹿溪苑,停在春墨阁处。

松云居正中央挖有玉琼湖,湖上横跨飞花桥。

玉琼湖东南方向有一座微云亭。

可赏花,可观月,可品茗,可饮酒。

姁妤呆呆地站在飞花桥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往玉琼湖里丢石子。

扑通。

石子没入湖水。

湖面泛起涟漪。

波光粼粼。

丰时升说不出五天。

明日就是第五天。

她急切地想要脱离这个魔窟。

星梧阁。

二层。

一个长相俊美的男人站在窗前,脸色苍白,笑容阴鸷,他冲着姁妤的背影挑眉,打趣萧亭尘:“好厉害的女子”

萧亭尘冷哼一声:“荣家的奴才便是如此没规矩”

谢致知笑道:“夫人的陪房自然是大人的女人,如此美艳烈性,估计别有一番滋味”

萧亭尘把窗户关上,说:“此女子就像枝上盛开的柳叶桃,美则美矣,却是带毒”

胆子小。

谢致知挑挑眉。

萧亭尘坐在椅子上,说:“德璋,你怎么看?我府上的事情会不会是他所为?”

谢致知没有请示萧亭尘,直接坐与萧亭尘身旁,为其倒了一杯茶水,说:“大人担心伏君尧?已薨的太子,死而复生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萧亭尘迟疑:“你是说……?”

谢致知给自己倒一杯茶,淡淡地说:“太子的意思,是要把他身后的人引出来”

萧亭尘沉默地喝了一口茶水。

谢致知,明煦太子的幕僚。天资聪颖。才华横溢。心狠手辣,罔顾人伦。十岁一篇《中洲赋》名动京城。十二岁为独占母族家产,亲手溺死同父同母尚在襁褓的亲弟弟。

明煦太子怜惜其才华,特赦死罪,收入太子府。

明煦太子,伏靖川。

十三年前与舅舅构陷前太子伏君尧。

伏君尧于狱中服毒自尽,其府中三百一十六口皆殒命。

主子弑兄。

奴才弑弟。

是谁做伏靖川的手中刀,对伏君尧赶尽杀绝。

是萧亭尘。

伏靖川的表哥。

肆无忌惮。

肆!无!忌!惮!

姁妤恨得牙根痒痒。

“淫棍!这是小姐赏给我的金缕纱,上好的料子,半年的月例才只够做这一件,你!呜呜呜呜……”

他不会哄人。

他声音极其难听。

他行径甚是卑鄙无耻。

姁妤很委屈。

他手足无措地碰了一下她的眼角。

“别哭”

“下流!”

猴急的采花大盗,撕坏了可怜女子的裲裆。

糟蹋东西。

然而,一觉醒来,比糟蹋东西更怄火的事情出现了——

碎布条团在一起,堆到角落。上面压着一个黑漆漆丑兮兮糙麻麻的荷包。

姁妤掂一掂。

挺沉。

再打开一瞧,是满满一兜子的金锱。

……什么意思?!

姁妤更加不高兴了。

占完便宜再给钱是吧?

把当她什么人!

姁妤火冒三丈地把金锱倒在床上。

一二三四五……

一百六十二个金锱。

姁妤是一等丫鬟,月例为一两纹银。她名义上是萧亭尘的陪房,多领一份姨娘的月例。

三两纹银。

十两纹银换一个金锱。

打理铺子,生意走礼。丫鬟小厮孝敬,主子们赏赐。衣食住行无须花钱,偶尔捡荣淑惠替换的首饰,有时还能吃到御赐菜肴。

姁妤一向过得滋润,手里钱却不多。

她只在为荣淑惠清点嫁妆的时候,见过满满一匣的金锱。

这是第二回。她见到如此多金锱。

姁妤呆呆地看着金锱出神。

半晌。她从床上弹起来,将金锱一股脑地塞回黑丑糙荷包。

嘭!

黑丑糙荷包被狠狠地丢进箱子。

咣!

箱子被重重地合上。

咚!

姁妤踹了一脚箱子。

土财主跟荣家的奴才比,算个什么,竟仗着自己厉害这般耍威风!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淬毒的艳花横行霸道惯了,如今被压制住。她十分愤懑,她怒火冲天,她扬言要把淫棍大卸八块剁碎了喂狗。

却连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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