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艳色,却没想当下,他就算穿着老气横秋的朝服,竟也能这般博人眼球。
&esp;&esp;“臣、臣等参见郡主。”
&esp;&esp;今日这堂上的,都是些久经官场之人,一来知道沈朝颜的身份,而来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
&esp;&esp;方才发现此案联系到丰州一案之时,就料想到了这一茬,只是没想到昭平郡主的消息竟这样快。
&esp;&esp;众人不发一言,沈朝颜也按兵不动。
&esp;&esp;她只是面对谢景熙而站,无甚表情地看着他,直到等来那句,“见过郡主。”
&esp;&esp;端的是有礼有节、君子端方,可那眼神和语气,却是清冷又疏离。
&esp;&esp;沈朝颜的心中漫起一阵不快。
&esp;&esp;虽然两人之前的婚约本是父母之命,而婚前唯一一次见面,沈朝颜也就远远隔着曲江廊桥,瞧了他一眼。
&esp;&esp;那日正逢翰林诗会,这人着一身月白长袍,因诗中一句用词与人争辩。
&esp;&esp;说是争辩,其实不然。
&esp;&esp;他从头到尾都颇有风度,举手投足尽显端雅,不疾不徐、娓娓道来,倒是将被他挑刺的几位翰林学士气得红了脖子。
&esp;&esp;沈朝颜想,这沣京之中除她之外,大约就属这人最扫兴了。
&esp;&esp;仅仅这么一个念头,不知怎的,口中那句想好的拒绝,就变成了一个“可”字。
&esp;&esp;这着实令沈傅都吃了一惊。
&esp;&esp;反正她的婚姻终是要考量家族利益,在沣京那一堆家世显赫的公子哥里,大约也只有定国公谢钊的这个世子能让她觉得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