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下体。
温衾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受。从未想象过,竟能有人为自己做到如此。
那个丑陋的伤疤,那个时刻昭示着自己早已不是完整男人的耻辱,那个平日里稍不留神就会让自己失态出丑的残缺。
此刻竟会被人含在口中,不嫌弃他的怪异,不回避他的失控,更不顾那里的腥臊,只轻柔小心地伺候,仿佛捧着挚爱的珠玉。
曾经陛下因嫌弃那里不受控制地流出肮脏尿水,想尽办法折磨他。陆孝却将那里包裹在嘴里,用湿热的舌头一一抚摸。
精神上的冲击盖过了身体的兴奋,灵魂出窍升天的感觉,不知和许久未曾体验过的射精比起来,哪一个更爽些。
过了好一会儿,当陆孝在耳边低喘,那又硬又烫的鸡巴抵在后庭打转时,温衾才回神。
“义父,儿子伺候的您舒服么?”情欲烧坏了陆孝的嗓子,嘶哑晦涩,温衾如同一块晾晒彻底的木柴,一点就烧得彻底。
他忘乎所以,主动伸出手臂勾住陆孝的背,配合那根铁杵似的东西放松身子。
“叫我阿衾。”
轻车熟路,陆孝捏紧温衾的腰,沉声说了句“得罪了”,便落下狂风暴雨似的冲撞。温衾被拆散又拼凑,一次次送上云端又狠狠拽落,细碎的呻吟甚至跟不上脚步。
他看不见,隔着脸上那块青色的腰带,陆孝跪坐在他上方,披散着头发死死盯着他。
那双眸子里,掩在浓浓情欲下面的,是深不见底的——恨意。
许久未开荤,干柴烈火一点就燃。陆孝惦记温衾的伤,并没有太过放肆,披了衣裳打水替他清洗。
温衾餍足地躺在被子里,陆孝做事向来熨帖,只管放心交给他。
离新年还有一会儿,二人围坐在炭盆旁剥些干果吃。
“孝儿,有些事,你要清楚。”温衾接过陆孝替他剥好的花生,捡了两颗扔进嘴里。
“义父教诲。”手上的动作没停,陆孝又抓了一把照葵,一颗颗仔细剥开。
“从今往后,你不得对别人动心,不可去青楼倌馆之地风流,没有我的应允,更不可与旁人做些出格过分之事来。从今与我温衾,荣辱与共,死生相随。”
这话说的正式,像在宣誓主权,又像是变相的剖白。
陆孝一愣,抬头直勾勾地盯着温衾,两眼黑洞洞地盛满了茫然。
“没听懂?”温衾笑,端过茶吃了一口,悠悠道:“意思就是你不仅仅是我的义子了,是……”声音戛然而止,是什么?男宠?床伴?还是爱人?
“义父?”陆孝没明白,问,“义父不要孩儿了?”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想不出答案的问题就不去想,温衾搪塞道:“你照做就是了。”
“是。”陆孝也不追问,刚剥好的一小捧照葵子递到他手里,又拎起桌上的水壶替他把茶盏斟满。
外面传来热闹的人声,不多时,整个燕州都被鞭炮声覆盖,是新年到了。
“祝义父新年事事顺遂,平安康健。”陆孝起身跪在温衾身前,送上新年祝福,脸上配合地挤出些笑容,戴了块面具似的。
“起来吧,孝儿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温衾问。
陆孝起身坐回小几旁,方才的笑容迅速消失殆尽,又恢复了往日的呆板,他转了转眼珠,答道:“孝儿希望义父安好。”
“哼,巧舌如簧。”虽是恭维,温衾仍觉得妥帖,看陆孝又更加顺眼了几分,连带他木头似的性格,也觉得是老实本分,对自己恭敬有加。
后半夜天气愈加寒冷,寿川院里的下人也都回房歇息。温衾睡不着,也许是太久没经历性事,又或许是被方才陆孝那一番惊世骇俗的举动吓到,仰面躺在床上,思绪却仍在飘飞。
他想起那日陛下对自己的秘密召见。
“伤如何了?季秋,赐座。”宗明修肩上披着块羊羔绒的毯子,明黄色的中衣大喇喇地敞开,栗色的皮肤紧绷有力,丝毫不见松弛。
上书房东侧的暖阁整日烧着碳,温衾出来穿得厚,这会倒觉得汗津津。
“谢陛下!奴婢已无大碍。”
嘴上说着无大碍,起身时却还踉跄一步,衬了额角的汗,怎么看也不像是好全了的模样。
“你可怨朕狠心?”宗明修拿余光瞟了瞟,问。
才刚坐下,皇上一句话,温衾立刻又起身要跪,嘴里应道:“奴婢不敢。”
“坐着吧,朕知道你的心意。”宗明修挥挥手,从手腕上取下翠绿色玉石做的珠串把玩,一边开口,“康家百年大业,你不过是在外头松松土,康老爷子就敢让朕下不了台,要想连根拔起,恐怕是痴人说梦。”
听着像是在向自己解释,可贵为天子,哪有给一个下人解释的必要?温衾低头不语,不明白皇上的意图,究竟是要向康家妥协,还是下决心要和他们硬碰硬。
“朕老了,斗了一辈子,真的很累。”宗明修的手指转动,冰凉的玉石挤挤挨挨,在他手里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