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粜瑟拚不甘示弱地冷笑,轻轻拍了拍进门时被翔丰羽擦过的衣摆,“说得好像我上赶着跟你一块似的,多跟你在同一个空间里待的每一秒,都让我恶心欲呕。”
翔丰羽眉头一皱,俊郎的五官露出极致嫌弃。
唐煜还没有看过任何一只虫,把这个表情做得如此明显。
翔丰羽淡淡道:“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也不装了,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辛苦你为了蓄意报复忍下生理恶心。”
两位上将你一言我一语,高手过招、见式拆式,听得唐煜头疼不已。
他站起身:“要不…我先出去走一圈,等你们吵完再回来说事?”
两虫似乎也意识到这样不太好,瞬间收敛了很多。
粜瑟拚看着唐煜,直言不讳:“服役部门不同,我跟您对不上话。”
“是吗?”听见正事,唐煜又坐了回去,云淡风轻扫了他们一眼,“可我怎么觉得粜瑟拚上将找上门不是因为公事?”
唐煜毫不避讳点破他的目的:“你是来找我讨要说法的吧?”
“如果是这样,你还非跟我谈不可。”唐煜叹了口气,摊手做无奈状,“我那天是临时得知军会消息的,什么准备都没有,甚至不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为了不拖我家小年糕的后腿,自作主张出此下策,他当时不知情的。”
话到此处,唐煜顿了顿,坐直身躯、端正自己的态度:“给你造成了困扰,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欠你一个虫情,只要在能力范围之内,必尽力补偿一二。”
粜瑟拚眼睛一亮,噌地站起身,喜上眉梢:“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有件事,非得您出手不可。”
唐煜:“……”啊,敢情搁这儿等着他呢。
唐煜索性一视同仁,又看向翔丰羽:“也感谢你的帮助——”
翔丰羽一慌,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跟安尔雅交情颇深,举手之劳,我跟他讨个便宜就行,不敢劳烦唐组长。”
唐煜无意间扫过粜瑟拚的脸,看他听翔丰羽说话的时候面色诡异,就知道粜瑟拚要他帮忙的事和翔丰羽脱不开关系。
请你先给我一个交代
“先说好,违背道德虫伦的事情我拒绝。”唐煜搓了搓泛凉的手臂,警惕道。
粜瑟拚张开嘴,正要道出要求,安尔雅领着雌管所的主席进了客厅。
两虫不约而同躲进了落地窗厚重的窗帘后面。
矮小的雌虫所长一见到唐煜,用最快的速度冲到他面前,先是把礼品往茶几上一扔,义愤填膺道:“唐组长,请问您为什么要下令查封我在b66星系的雌管所总部?”
此言一出,客厅响起阵阵隐晦地抽气声。
翔丰羽和粜瑟拚对脸懵逼--他们听到了什么?
唐煜查封了雌管所?这他雌父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唐煜本虫也愣了一下,内心迎战五雷,很想来一句:我不清楚,别问我。
但这个回应很明显不行,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他面色微冷地靠在沙发上,用压迫感十足的目光打量着对面的虫:“我因为什么查封,你自己心里没点数?跑来问我?”
面上压迫感十足,暗地里连发消息问相关事件的负责虫--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不怕给虫“擦屁 股”,也不怕下属惹事,但……你他喵的至少先打个招呼,让我清楚你惹得是什么事儿啊!
唐煜面色不太好,但只是单纯被他手下的虫才给气的。
负责军雌足足三分钟才回复。
噼里啪啦打了一大堆字,忙得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唐煜粗略看了一眼,了解了事情大致方向,盯着所长的神色更加冷凝。
所长本就有些心虚,之所以杀过来质问,是想给唐煜一个下马威,拿到主动权。
这会儿被唐煜盯着看,雄虫说话又咄咄逼虫、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的火气逐渐冷却,底气越来越少,额头冒了一层汗。
唐煜周身气压极低,语气是极致的冷冽:“进雌管所的雌虫,再怎么冥顽不灵,也罪不致死,你们没有代替法律裁决他们的权利。”
“可我看你们手上的虫命比保家卫国的军雌还多?”唐煜从茶几底下抽出一沓纸质资料,随手扔在所长的脸上,“训诫为由、草菅虫命,用接暗花的方式收揽黑心钱财,所长,我看你非常刑啊。”
“不,我想唐组长您误会了。”所长被劈头盖脸的资料砸得七荤八素,但心底却稍稍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唐煜是抓了他什么大把柄,原来只是死了几只微不足道的雌虫,纯属小题大做。
“我们的训诫虫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而且那些顽固雌虫的雄主将他们送进来时也有签署免责,出意外是有的,但我们并不需要为此负责。”所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试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迷惑雄虫,“我可以拿免责声明供阁下参考,绝对不存在接买凶杀虫的勾当。”
眼看所长虫已经放松、开始飘飘然,唐煜决定再加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