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
郁归托着他的后脑,仔细舔过他口腔的每一寸领地,他在接吻时的狂热,让涂盈以为他们是最亲密痴缠的恋人,但同时又有一种被完全占有,黏腻感爬满整个脊背的毛骨悚然……
他总感觉郁归又喜欢他喜欢到会随时张开嘴,将嘴角咧到耳根,然后一口把他囫囵吞掉,让他在自己的胃袋里被挤压包裹……
难怪妈妈会说蛇类是最不受欢迎的兽人。
涂盈快要窒息的时候,郁归松开了他,但他也完全露出了那条蛇信,一点一点舔过涂盈嘴角的银丝,然后又沿着涂盈的泪痕去舔他的眼泪。
“知道怎么解毒呢……真是聪明的宝宝。”
“看见了我是蛇,还这样和我接吻……”
“怎么办,不然我们结婚吧!我还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其他人看见我的蛇信都被吓晕了,明明上一秒还夸我好看,下一秒就骂我是怪物,我就把他们都毒死啦……还是宝宝最好了。”
这家伙这么这么自说自话!
涂盈流着眼泪任由郁归在自己脸上舔来舔去,刚才蛇信进得太深,小家伙的喉咙还有着很明显的不适感,一点都不想理他。
“宝宝……妹妹。”
郁归自然而然叫着亲昵的称呼,他的手已经摸到了涂盈的尾巴根。
小家伙炸毛了。
他的耳朵变成飞机耳,尾巴也比平时更加蓬松,小家伙想要亮爪子挣脱开他的怀抱,却被郁归用力抱得更紧。
“碰——”
外面的门被狠狠踹了一下。
紧接着就是第二下第三下,还伴随着打斗的声音。
郁归垮下脸,他放开涂盈,正想要去开门,那扇门就已经被外面的人踹开了。
郎清客一身搏斗过的痕迹,他衣衫凌乱,喘着气,一双冰蓝兽瞳却亮得惊人:
“抱歉,我来接我家头儿。”
涂盈被吓了一跳,此时他还瘫软在椅子上,眼角鼻头和唇都艳红,带着一种不寻常的春色,一看就被人予取予求地狠狠欺负过。
郎清客眯起眼睛,眼神似刀刮过郁归的身上,恨不得从他身上剜下肉来。
他只是在洗手间门口抽了支烟,回过神小少爷就不见了。
他早该知道,这么勾人的小家伙就该拴在裤腰带上,不然一不留神就会被骗走。
该死。
无声的争斗在两人的眼神中流动,涂盈趁机机会爬了起来,越过郁归走到郎清客身边。
“郁归,你太过分了,我没有同意你的请求,你却还要动手,你就是这么招待你的客人的吗?”
“原来妹妹猜到我的身份了啊,我只是想要你快点跟我走,所以才撒了一点小小的谎。既然我们那么契合,这点谎言也不会妨碍我们之后的感情。”
“郁先生,”郎清客挡在涂盈面前,不让小家伙再和这人接触,“冷静点,不要在我家头儿面前犯病。”
“哈,犯病。”
对郁归有所耳闻的人都知道郁归究竟是一个怎样扭曲的疯子,但他们都不敢说出来,但凡惹到郁归的人,几乎都被郁归做成了“雕塑”。
但郁归面对涂盈,不管再怎么生气,他都不想在小家伙面前露出那样的一面。
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万一把小家伙吓跑了怎么办?
所以郁归只能强忍住怒火,任由自己眼周的蛇鳞不断浮现。
冷血动物天生就让人不适。
郎清客看着这一幕厌恶地皱起眉,打算带着小家伙硬闯出去,但没想到郁归还是摆摆手,让人放行了。
不过在涂盈离开之前,郁归来到涂盈身边,手伸进涂盈的口袋,拿出涂盈的手机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
“妹妹可不要忘了我。”
那双银色的瞳孔牢牢注视着他,将这句话几乎用催眠的手段一般钉在了涂盈的脑海中。
涂盈眨眨眼,差点被郁归的眼神看到窒息。
“走!”
郎清客抱起涂盈,一刻不留地带着人下楼,等到回到车上,涂盈才发现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郎清客支开了。
“把司机叫回来开车,我好冷。”
小家伙无知无觉地指使着郎清客,却不料郎清客冷冷道:
“司机不会回来。”
“什么?”涂盈愣愣抬头,就看到郎清客猛然凑近的正脸。
“头儿,他刚才怎么欺负你了?他吻了你吗?有没有咬你的唇珠?有没有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被别人亲,你觉得舒服吗?”
可怜的小猫在一头青壮年的狼族兽人的压迫下,几乎没有还手的能力。
他想要转头看向车窗外,却被郎清客步步紧逼。
“你想求助谁?保护你的人就不在这里吗?刚才也是,别人一句话就可以把你骗走,别人就可以轻而易举欺负你,而你却不知道在原地等着我。”
“我……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