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倒西歪中甘愿放过刚叼到嘴中的羔羊。
酒精能够激发男人暗藏的本性。
迟炀坐在楚穆床上,头发正潮湿的滴着水,而他本人则拿起床头柜上的陶瓷月亮把玩起来。
过了十几分钟,浴室门在清脆的咔哒声中被打开。
迟炀循声望去,看见楚穆穿着一身长款白色睡衣,明明是松垮的睡衣材质,却穿出了一种稳重深沉的感觉。
两个人目光对视,迟炀下意识捏紧手中光滑的陶瓷。
楚穆的目光却注意到迟炀蜜色大腿上穿着的短裤,“怎么还穿了短裤?”说到一半,他想起来两个人之间做过的约定,不禁啼笑:“我觉得我说话挺算数的。”
迟炀没有回应,而是把手中的东西放回原处,接着快速走到金主面前,在手指翻转中金主腰上系着的衣带就被他轻松解开,露出楚穆结实的胸膛和完美的腹肌。
这令迟炀心里突然紧张起来。
他知道这是因为以前的那些经历,即便努力释怀,依旧还是处于失败的状态。
但是对面楚穆默默盯着他的眼神,像是在鼓励,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先生,”迟炀开口,不做作,也不刻意得自然称赞道:“您的肌肉很漂亮。”
他的手落在金主腹部肌肉,掌心下的皮肤温热湿漉,猛然激起了一些纷乱的回忆,令他心神不宁,后脑勺突兀的疼起来。
但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犯病。
于是垂落在腿边的手极为自然的背在身后紧紧握拳,企图将所有不好的情绪立刻掩埋。
楚穆不动声色的盯着迟炀,自然发现了迟炀的不自在。
或者说刚刚在楼下朝他借酒,也可能是面前的人想要通过酒精猛烈的刺激,从而忘记神经紧张而带来的下意识反应。
于是他反客为主的抓住迟炀的一只手,并带领着这只手开始从自己的腹部肌肉开始渐渐向下摸。
气氛随着手掌亲密的接触而变得温情起来。
迟炀深吸了一口气,心律不齐的心脏却并没有恢复正常,于是他迅速抓住楚穆睡袍边缘,身体肌肉突然发力,两个人顿时一同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们两个人一上一下,躺在下面的楚穆却游刃有余的看着迟炀。
迟炀被盯得尴尬,大着胆子捂住楚穆眼睛,然后在楚穆的轻笑声中弯腰,开始吻在楚穆带有震颤的喉结处。
也不知道是否是酒精的刺激,他还泄愤似的用牙齿在上面以微小的力度啃咬。
这种不像是调情的动作自然引得楚穆又开始发笑,他禁锢迟炀胳膊,在用力中两个人立刻颠倒位置,喉结处的湿润自然也顺势消失。
“我怎么感觉你在啃鸭脖呢?”
楚穆右手手指敏捷的解开迟炀浴袍,在看见迟炀自然微隆起的胸部后,挑逗般用指尖在上面来回抚摸碾压。
“嗯……”迟炀低喘着忍住快感,颇为艰难的回应道:“我以为您……您也乐在其……唔……中。”
楚穆没有反驳,反而弯腰吻上迟炀的唇瓣,迟炀生涩回应,却依旧节节败退,只能被捏住后颈仰起下颌,感受口腔中舌尖被搅动纠缠的滚烫欲望。
情潮在不安中涌动,在两人肺中氧气即将耗尽时,楚穆才放开迟炀被折磨的滚烫的唇瓣,迟炀也因此能够侧头低喘着吸收空气中的氧气。
却没想到还没等他缓过脑中眩晕,就有吻落在他的耳垂。
“没想到啊。”楚穆磁性的声音突然落在他的耳边。
什么?
但是还不待迟炀想出来,他的耳后就遭到一片黏腻的濡湿,像是固定在某个地方正反复舔舐。
“你知道你耳后有一颗痣吗?”楚穆气息喷洒在迟炀早已经红透的耳垂之上,带笑说道:“小小的,真可爱,不过现在边缘稍微泛着红,看起来被欺负的可怜兮兮的。”
还不是你舔的。
迟炀边躲闪耳边让他身体无力的喷热气息,边抿紧嘴唇默默反驳。
“小可怜。”
楚穆最后亲吻在那颗惹人的痣上,继而从线条流畅的颈部开始蜿蜒向下亲吻,力道不重,却足够让红色吻痕停留在皮肤表面,如同一个个鲜红的标记,诉说着楚穆没有说出口的占有欲。
迟炀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干柴烈火之上,仅仅是一点火猩,就令他的欲望像是沟壑般深幽而难以自持。
尤其是流不尽水的地方,已经变得泥泞不堪,动作间像是要从腿根处流淌出来。
楚穆用牙齿咬住迟炀胸前挺立的褐色乳珠,用舌头描绘着上面的细微褶皱。
在听到迟炀因此而突然发出的喘促低吟,又坏心眼的用舌尖模拟做爱般开始上下顶弄,同时摸到迟炀短裤之下的凸起,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突然僵硬,楚穆用牙齿碾压已经红肿的乳头,模糊地安慰道:“别怕,不脱你裤子,这样你会更舒服,乖。”
话音落下,手掌下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楚穆心中猛然涌出喜悦与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