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云雨后,阙玉瘫软在锦被上,轻颤着汗湿的身子,浑身烧满情欲的艳红。
周蟒用指尖挑起他的下巴,瞧他失神迷蒙的模样,“我这么待你,你可喜欢?”
水红的薄唇动了动,阙玉嫣然笑道:“能同周郎在一起,我自然是欢喜的。”
周蟒听后很是受用,此后带着他一同出入厅堂,受下人礼拜,就宛如一对恩爱夫妻。
在外人看来,周蟒同阙玉总是出双入对,倒是好一派琴瑟和谐。但事实上,阙玉时时忍受着周蟒的恶劣玩弄,心中早已厌烦至极,只想着哪日趁周蟒不备,自己能够逃出府去。
那日,天还未亮,周蟒便身穿朝服,应召入宫。
出发前周蟒轻轻吻了吻阙玉的鬓发,不忍吵醒他。只是周蟒甫一出门,阙玉便睁开了眼。这些日子来,周蟒日日同他黏在一起,根本不离他寸步,今日终于遇上出逃的良机,他又怎会放过?
为掩人耳目,阙玉化作原形,藏进了农人运送蔬菜的驴车里。
在板车即将驶离侯府时,府中的法阵被惊动,藏在车中的阙玉顿时受到万钧雷霆的轰击。
雪狐在木板车上抽搐着,奄奄一息。农人正惊慌之际,屋檐上的影卫却闪身下来,将狐狸给拖走了。
卧房里,阙玉再次化为人形,面色苍白地躺在地上。他听见影卫恭敬道:“您就待在这儿等侯爷回来吧。”随后,黑衣影卫走出卧房,同时将房门一并锁上。
深夜,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啼叫。周蟒这会儿才从宫中回来,还未换下朝服的他穿过垂花门,进入院中,靴底的铁钉扣击着石板地面,发出咚咚的沉响。
大门被人推开,月光下,男人背门而立,一张脸上晦暗不明,只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像两团跳动的黑火。
被那双恣睢怨愤的眸子注视着,阙玉开始感到恐慌,心上好似挂了千斤玄铁,直往下坠。于是他抓着周蟒的裤腿,开始哀求起来:
“我求求你,放过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无论权力还是钱财,我都可以给你……”
周蟒定睛凝视他,眼中冷火烁烁:“都给我?”
“对,都给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周蟒拽起他的长发,突然癫狂笑道:“好啊,那就把你的命给我吧!”说完,他又将阙玉甩到一旁,径直向东走去。周蟒拔出墙上沉重的铁剑,用利刃划开手掌。他全然不顾皮肉翻裂之痛,以赤滚鲜血在半空画符。一瞬间,冰冷的刃身被金光环绕,闪现出强大的神力。
阙玉一双紫眸微微睁大,瞳孔震颤。他不敢置信地望向周蟒,他竟是在献舍,他到底想做什么!?
很快,周蟒的双目被赤色覆盖,眼中血光迸溅,整具躯体连同面上都布满符文。面前这具附神之体朝他走来,缓缓举起长剑。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朝他逼来,阙玉被震慑在原地,不敢动弹。
猛然间,周蟒挥剑刺入他的心口。抽筋剥骨般的剧痛紧随而来,袭遍他的全身,叫他蜷曲着身体,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
“啊——!!!”
无穷无尽的神力仿佛要撕裂开这具躯体,叫他形神俱灭。体内的法力在渐渐流失,浑身的筋骨被重塑,又再次被粉碎,阙玉惨叫着,最后化成滩没骨头的软肉瘫倒在地上。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他成了一个法力尽失的废人。
千年修为,就这么毁于一旦。
冷月洒下一片清辉,阙玉死物般静躺在屋中,白得几近透明。周蟒扔开重剑,急急扑到地上将他抱进怀里,舔去他面上的汗液与泪水。
“阙儿,别怪我,是你先跑的,是你先骗我的……很疼吗?你放心,我会给你上药的,很快就不疼了,阙儿,我的心肝儿,乖,别哭了……”
屋内。一截细白的腕子探出床帐,搭在床沿,翻飞的帷帐间,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房门被打开,又轻轻阖上。周蟒阔步走到榻前,掀开纱帐,注视着榻上的人儿。阙玉侧身微微蜷缩着,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犬,纱帐翻飞时带起的风似乎惊到了他,于是他睁开一双雾气蒙蒙的眼,抬眸望向周蟒。
身着轻纱的阙玉伏在榻上,身形纤弱修长,楚楚动人,让人生出不尽的爱意。
周蟒坐到榻上,将阙玉揽入怀抱,开始喂他喝水,给他上药,又用温水一下一下擦拭怀中人霜白的身体。这段日子来,伤势未愈,尚不能自理的阙玉一直由周蟒抱在怀中悉心照料。
窗外,烈风如同虎啸狼吟,猛烈嘶吼着,顷刻间就要将木枝吹折,摧残一切活物。
而房内红烛高照,罗帐和暖,阙玉同男人缠绵于床笫间。
是阙玉恢复了些力气后,周蟒又急不可耐地将人压在身下操干。
此刻,阙玉高高撅着臀被男人掌掴,雪白的臀上全是绯红的巴掌印。
男人一边扇他,一边将粗长的阴茎狠狠钉入他体内。阙玉原本清丽的脸上此刻涨满情潮,娇艳无双。
“哈嗯……啊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