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周时序没骂,因为骂了他也听不到,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通红的脖子上蔓延的青筋就这么呈现在周时序面前,楚南极为痛苦的咳个不停。
可又迫于没有力气只能咳几下就喘口气,看起来真是可怜极了,可周时序不会可怜他。
极度的痛苦,楚南在这短短几小时内都尝试了个遍,周时序神色依旧冷漠,楚南快死了他也只会想着自己该怎么爽。
楚南一咳一喘地持续了将近十分钟才呼吸通畅,躺下时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眼睛也无力地阖了起来,看起来真的是累到极致了。
周时序难得有耐心,看着他十多分钟濒死挣扎,或许觉得新鲜,在他眼里楚南就是个小玩意儿,他想让他死,楚南就得安然接受,他想让他活,他就必须得活下去,不管多么痛苦。
“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周时序问。
楚南沉默。
周时序又说:“我喜欢你刚才那个样子,夹的我好爽。”
楚南依旧沉默。
周时序难得心情好放过他,将性器抽出来就进了浴室,简单冲了澡出来后楚南还是那副样子,一副被玩儿惨了的样子。
床单上沾满了白浊,红肿的乳头挺立在空气中,大腿内侧的青紫痕迹,以及隐隐若现的正在不断流水的后穴,周时序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看一眼又不争气地立起来了,他觉得迟早得死这个婊子身上。
周时序从来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感觉来了就操。
嫌床上不干净,周时序就捞起楚南抱到沙发上干,楚南像个无意识的人偶任他摆弄,被操狠了才会哼唧两声,但跟猫一样,不如他之前那些小情儿叫的浪,但周时序在他身上就是像上了瘾一样,想发了疯地干他,把他干死。
自从楚南来到这个世界后总是做梦,梦见小时候和母亲一起生活在胡同里,梦见搬进了楚家的别墅,甚至梦见了家中的下人,路上的行人,很多熟悉但又看不清脸的人。
楚南走近他们,可他们像看不到他似的,没有一个人将眼神施舍给他,下一秒,楚南被扒光了所有衣服丢到大街上,所有人驻足,他们的眼睛里都充满了鄙夷,肆意刺耳的笑声撕裂楚南的耳膜,他的尊严如同他的衣服被扒下。
闪光灯照的他眼睛疼,楚南大喊着别拍了,周围的人却笑的更猖狂了,大骂着他不要脸,不穿衣服就出来勾引人,还要把他挂在网上让所有人都看清他的贱样儿。
一时间天旋地转,指指点点和刺耳的鄙夷声压的他喘不过来气,他想说不是的,他不是这样的,明明是周时序逼他的。
他张嘴解释,可是他的声音太小了,周围的声音都快将他吞没,下一秒周时序就拨开人群优雅从容地站到他面前,眼神高傲:“看吧,你就是这么骚,生下来就是给男人操屁眼儿的。”
楚南想反驳嘴却像粘了胶水一样张都张不开,所有人附和着周时序,骂他,拍他,把他的尊严碾碎到脚底。
楚南痛苦又麻木地转着脑袋看将他层层包围的人墙,每个人都好似张着血盆大口要把他吃了,如果语言是利剑,楚南现在早已经被万剑穿身扎成了刺猬。
这场梦做的太久也太痛苦,以至于楚南明明昏迷着也不受控地发抖,冒冷汗。
楚南生了一场大病,昏迷了四天,四天高烧不退,除了医生没人来看过他,如果他有意识的话也不希望见到任何人,最好是连医生都不要看到。
梦中的混沌像是折磨了他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当他终于要奄奄一息完完全全失去意识时,可惜天公不作美,将他从阎罗那夺了回来非要他受尽人间苦楚才能寿终正寝。
楚南虚浮着睁开眼皮,入目的正是白大褂正在给他注射药剂,原来不是老天爷,是医生把他从阎王爷那夺回来的。
医生放下针管突然觉得有一道铮铮目光正看着他,来源正是病床上躺了四天的、极为虚弱又英俊的男人。
身为周时序的私人医生,上次楚南受伤也是他处理的,那天的周时序罕见的脾气好,还愿意几个小时不停歇地守着他打吊瓶,那时他还真以为这两人是什么亲密关系。
现在看来不是,亲密也只能勉强算得上肉体亲密,虽说他之前为不少周时序的床伴处理过伤口,但没有一个像楚南这样严重。
床上的孩子看着也就十六七,落在周时序手里哪还有什么好果子吃,这是他的病人里面最小也是最惨的一个,纵使他在周时序身边这么多年,见惯了刀枪剑伤,心里也难免会可怜这个孩子。
程浩收拾好准备转身离开却听到病床上呜咽一声,楚南费力地张了张嘴想要叫住他,程浩走过去俯身将耳朵凑近他的嘴边,“……”
“什么?”
“水……”
程浩扶起楚南靠在床头,又转身倒了杯水递给他,楚南手一软,杯子被他摔碎,还溅了程浩一鞋水,楚南小声说:“对不起。”
程浩神色不明地看着他,又倒了杯水递到楚南嘴边,解释道:“昏迷这么久没力气,我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