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扬顿挫的。
庄和西很喜欢,就翻来覆去让她又点了好几次头才终于长按按键停止,然后拖拽着连接线,将ru/q过何序的东西拖出来扔在地上,换成她更喜欢的她和更让她煎熬的控制与纠缠。
转眼三月底,草都长上来了,《山河无她》在停工三个多月后重新开始拍摄。
因为天气陡然变热的缘故,拍摄现场叫苦连天。
禹旋的戏份刚一结束就跑来树荫下,抢了何序给庄和西准备的小风扇往脸上怼:“呦,还能制冷,你在哪儿买的?”
何序:“那个红色的电子猫。”
禹旋:“?”
懂了。
禹旋吹着凉风,舒服地往椅子里一靠,偏头看着何序——三十多度的天啊,这家伙跑来跑去竟然没出一点汗。
禹旋嫉妒了,瘪瘪嘴说:“小海鲜,你的心可真冷啊,这么跑都不热。”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有时候不经意的一个字眼能在另一颗心里掀起轩然大波。
何序抱着保温桶的双手抽筋似的抓了一下,笑着提提短袖领口:“我是现代人,穿得少,就不怎么觉得热。”
禹旋低头看一眼自己的长袍短褂:“有点儿道理。”
“唉,你那保温桶里是什么?”禹旋探头,“好吃好喝还不长肉的东西吧?给我来点。”
何序不止没给,还把保温桶抱紧了:“我只准备了和西姐一个人的。”
禹旋:“她今天能忙死,顾不上吃。”
何序:“吃一口也是吃。”
禹旋:“。”
禹旋再次在心里感慨,找替身(老婆)还是得找十年老粉,意志太坚定了。
刚感慨完,副导演疾步走过来说:“何序,和西姐还在改妆,时间比较长,你来拍几个远景,不然等会儿太阳斜过去就穿帮了。”
何序不假思索:“好。”
何序马上去换衣服准备,到了现场才发现要拍的远景是骑马。她下意识往后退,撞上副导演。
“怎么了?”副导演看着何序煞白的脸问。
何序张口无声。
副导演已经把头低回去,继续翻看拍摄进度表,没发现何序的异常。她越翻眉头皱得越紧:“和西姐的任务太重了,今天已经拍了三个衔接镜头和两个特效,还剩两个主镜头和一个seence。今天肯定大夜班了。”
何序脱口道:“不行,她刚熬了一个通宵,身体吃不消。”
副导演合上拍摄进度表,快速道:“那你就抓抓紧,把这几个远景替她拍好,她只管自己那部分能轻松不少。”
“快!”副导演拍了下何序肩膀,先去准备。
何序站在原地,感觉站在一间看不见的房子里,四壁极速向她压来,天花板低垂如巨兽的咽喉,要将她吞没。她眼前花白片刻,抬手握住胸前的项链。
“何序!”副导演喊人。
何序松开手,大步往过跑——上千人的骑兵方阵以何序为首,她不能退缩更不敢退缩,和西姐已经努力十一年了,就算这次依然拿不到奖,也绝不能是因为被她拖了后腿。
何序把呼吸沉下来,压着心脏。
“啪”,场记打板。
何序立刻将身体前倾,抓紧缰绳策马疾驰。现场烽烟四起,到处都是火光和马蹄声。陡然一名士兵被弓箭射落,何序下意识往过瞥,看到马蹄直直从他脸上“蹋”了过去。
一瞬间,恐怖的记忆席卷而来。
何序手指不受控制地痉挛,黑暗从瞳孔深处迅速往外蔓延,像黏稠沉重的沥青一点点爬上她的双眼。
“冯宵,”庄和西指节捏得发白,眼底暴戾无声,“马上让他们停下。”
冯宵没觉得哪儿有问题,想问庄和西怎么了。
庄和西在她开口之前命令:“马上!”
几乎是庄和西话音落地的同时,现场传来一阵骚乱,有人说何序坠马了,有人说马惊了。
庄和西眼底的暴戾强压成冰,不顾身体条件限制往过飞奔。
到了之后发现何序没坠马,马也没惊,他们只是互相被吓到了,现在马在原地焦躁地踏步,何序抱着马脖子冷汗淋漓。
庄和西无法形容自己听到“何序坠马了”那一秒的心情,她往过跑的时候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想象不到后果,也感觉不到腿疼。现在慢步往前走,她才后知后觉刚才跑得太猛,残端应该破损了,伤口疼得尖锐。
她无动于衷地继续往前走,站在马前摸摸何序的头,柔声说:“你真是属兔的,一眼不看就乱跑。”
看来只是一条解不开的手链远远不够管控她的行为,她得另外再想办法。
庄和西心想。
不过那是后话了。
现在,庄和西手掌相对拍了拍,伸向何序:“抱你下来?”
招引小孩儿的常用动作。
就算是后来长大了,妈妈和方偲每次去车站接她放假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