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猛然间,剧烈的痛意让宋翊真不顾裴焱的啃噬,不停甩着脑袋,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入喉的血液仿佛有意识一般,竟化为无数道气劲,如蛇一样在他的奇经八脉中游走。所到之处,如千万根银针。他的血液仿佛被瞬间点燃,即便被裴焱压制着,他的身体仍不免抽搐。
裴焱仿若感受到宋翊真的痛苦,他低头贴上宋翊真的额头,口中轻声念咒。紧接着便有一股暖流如溪水缓缓流入宋翊真的识海。
不稍片刻,那锥心刺骨的痛终于散去。宋翊真的身体不再痉挛,他满头大汗目光涣散,好似洗髓换骨一般。
裴焱见状,原本疯狂的笑转而柔和了许多,眼中狂热也慢慢褪去,竟显露出些许理智来。
明明刚刚痛极的是宋翊真,可裴焱却像是耗费了大量心神,整个人虚弱不堪,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只听他虚弱地开口,气若游丝:“……不会再放手了……”
话落,束缚住宋翊真的力顿时卸了干净。
待宋翊真平复气息,回过神来时,裴焱已经倒在一旁。
“喂!裴焱!”
宋翊真伸手推了推那人,却不见任何回应,竟是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维持躺在石台上的模样,斜睨着双眸紧闭,呼吸平缓的男人,也不知该谢该厌还是疑惑,当真是百感交集了。
看裴焱那疯癫模样,似是两人曾有所误会,又或是他干出过什么辜负裴焱的大事,这才害裴焱心结难解,一度成为魔障。
可宋翊真苦思冥想半天,愣是没想出个一二三来。
真要说欠,那也是重生成豹妖之后的事了。但也犯不着勾得这人魔债频发吧?
再说裴焱灌入他体内的血。宋翊真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像是某种以血为媒的契,烙印在自己体内。
宋翊真尝试调动灵力,并无半分阻隔。内观身体,也无任何异常。恐怕这东西究竟有何作用,也只能等裴焱醒了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这,宋翊真复又看向裴焱,不免长吁出口气来。
修仙之人最是忌讳道心不稳,走火入魔。裴焱在流波谷的辈分算不得低,尚有长辈师兄,下有师弟师妹。这人如此境况,他又如何能将其带回流波谷休养呢?
对于裴焱会走火入魔,宋翊真依旧满腹疑问。原先他觉着这是个人私事,现在看来和自己不无关联,自然不能再袖手旁观。
且等他醒来,再细问看看。若能有他相助的地方,倒也算是偿还这人于自己的恩情了。
宋翊真想事出神,等敛回思绪,想起身好好看看自己炼出来的肉体时,猛然一惊——他微微岔开的双腿间正甩着一条又长又粗的尾巴。
宋翊真心说不好,赶忙下了石台冲向湖边。湖面如镜,只见倒影中的男子乌发披散,样貌清隽,竟同宋翊真原本的模样相差无几。唯独一双眼眸浅的不似凡人,微风拂过水面带起波光,折射在银灰色的瞳仁里,好似两轮金色的弯月。
一切都很正常,若不是脑袋上立着的那两个兽耳,宋翊真当真觉得自己炼形大成了。
只是见着当然不死心,宋翊真看着倒影中的自己,伸手摸了摸脑袋。
那一对毛茸茸的触感十分直白地向宋翊真传达着,他化形只完成了一半的事实。
不过好赖也算成人了,再也不用体会那四肢并用行走的怪异感了。
思及此,宋翊真不由又叹了口气,身体重心往下一落,便想坐下歇息。
只是他屁股刚沾着地,竟叫他险些又跳了起来。
早前他一直未曾发觉,眼下赤身裸体的直接接触地面,竟觉会阴处传来细微的针扎般的痛痒。
对着月光,他小心翼翼地蜷起身体查看。
其阳性特征皆是如常,并无特别。他刚想放下心,却惊觉性器处意外光洁无毛,当即便想再看上两眼。不想却在扒拉开囊袋后,见到会阴处赫然多出一道肉缝来。
宋翊真心中大骇,欲将那肉缝拨开,一看究竟。只不想,刚伸手竟碰到阴唇竟觉一种难以言喻的酥麻直冲后脑,隧不敢轻举妄动。
宋翊真就算没看过真的却也在画本上见过!
自己生的这玩意儿可不就是女子的牝户吗?!
这下,宋翊真就是满腔的怨气也无处可发!
前有融合灵根,后有白苏杳,现在又来个雌雄同体!
这天杀的老天爷真是他宋翊真的活爹!
这是嫌他宋翊真的修仙之路太无趣了,绞尽脑汁给他增资添彩!
他只恨这上天无形无影,不然非将其大卸八块不能泄愤!
一旦察觉到身体的与众不同,宋翊真即便双腿并拢也仍旧感觉那处凉飕飕的。
这凤鸣涧不过乡间野外,哪里能寻得衣物蔽体?
宋翊真环顾一圈,最终来到裴焱身边。他扫了裴焱一眼,二话不说,扒下这人的外袍,解了他的腰带就往自己身上糊。